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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01月21日 星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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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01月21日 星期一
故 事
再说乡愁

    □ 包稚群

    故乡,是每个人心中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,在众多有关故乡的描写当中,我最喜爱余光中的《乡愁》,其深远的意境,所流露出来的深深的惆怅,极易引起思乡游子的共鸣。在他的心目中,乡愁是邮票、船票、坟墓、海峡,而于我,乡愁则始终是那条通往家乡的路。

    第一次体会乡愁,是11岁离家到市里上中学的时候。那弯弯曲曲的狭窄小路,像一道鸿沟把小小的孩子和她的家隔离开来。只有每个周末,才能从狭窄小道的这一头坐上马车走到家的那一头。那时候,每个星期六下午都是无比欢乐的时光,往往顾不得吃饭,急急忙忙就走上回家的路,马车在小路上一扭一扭地扭着秧歌前行,那马脖子上拴着的铜铃发出的叮叮当当的铃声,听在耳里就是动听的音乐。而每个周日下午回学校,那条小路密密麻麻的行道树遮天蔽日,越走越昏暗,走着走着眼泪便落下来。下一次往家走,需要再等待漫长的六天时间啊。

    后来,到昆明上大学,与家的距离,变换成了更长的弯弯曲曲的柏油路。这时的乡愁,在单纯的依恋之外,有着深深的担忧和牵挂。而父母对我何尝不是如此。每次离开家返校,母亲必送了一程又一程,手里提着的袋子里,装满了我爱吃的东西。那破旧的长途汽车,在柏油路上摇摇晃晃,吭哧吭哧像一声声叹息,应和着心里的无奈。回头望去,一山又一山之外的云朵之下,想必还站着我的母亲,她也和我一样,多希望这条路能短一些,短得她拔腿就能来看我,而我散着步就可以回家。

    再后来,在母亲掩埋于家乡的一抔黄土之下的若干年以后,我与家乡的距离真的缩短到了基本可以拔腿就走的那么短。交通的发展,人的年岁与见识的增长,使得家的距离不再像儿时那么的不可控。母亲的牵挂已被掩埋于坟茔之下,就在故乡必经之路的山垭口,殷殷地将我守望。驰骋在宽阔的马路上,我可以很轻易地走完那条通往故乡的路,却再也走不尽与母亲永隔的天涯。

    而如今,随着道路的扩宽与城市建设的规整,在我的中学校址放眼一看,老家一眼就能看到头,而从昆明到家的距离,则由当时的五个多小时车程缩短到现在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。且莫说这样的短距离,就连当初母亲患病时想去做手术的大城市上海,当时是那样的遥不可及,现在坐上高铁十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去逛一趟。

    余光中老先生的《乡愁》写于1971年,他的乡愁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忧伤与怅惘,不知晚年的他对于乡愁是否有新的见解,我想,随着时间的推移,曾经的那些惆怅总会慢慢消散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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