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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02月19日 星期二
第A15版:副刊    
     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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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02月19日 星期二
美食
食花研露 汤绽梅

    □ 张晖

    周末在家翻看林洪《山居清供》,偶得“汤绽梅”一方:冬天梅花开时,用竹刀采下欲开的梅蕊,上下沾以蜂蜡,放进蜜罐中,到了夏天用热水冲泡,看它在茶盏中缓缓开放,澄香可爱。这方法简单又有妙趣,可惜此时昆明的梅花已经谢了。

    小时候在北方可以吃的花不多,槐花算是一个,去山上采食,生嚼清甜,拿回家泡水喝,若是父母有时间用面裹了蒸食或油炸,特别是刚炸出来一口咬下去外皮焦脆,咬破里面香软槐花汁液渗出,顿时唇齿生香。来到云南,食花可谓是得天独厚,天气常如二三月,花枝不断四时春。花多,可以吃的花也多,树上生的,藤上结的,路边的野花,都可爱且可食。如茉莉花、白花、核桃花、南瓜花、芭蕉花、芋头花、金针花、韭菜花……煎炒烹炸,凉拌烧汤,足够写一篇食花记。有些时候我又觉得云南人对待花食粗鲁了一点 ,比如酱爆核桃花、油炸南瓜花之类的,完全没有把它们当做娇花对待,就和山肴野蔌一个待遇。

    感慨宋人饮食之清雅,即便山肴野蔌,农家的粗茶淡饭,也是非常讲究,既有诗意的名字,更有简单却用心的烹调。比如青精饭,用旱莲草汁液浸白粳米,蒸熟后晒干,吃的时候再用滚水煮一滚;碧涧羹,春季的水芹菜过水后,用醋、研过的芝麻、盐、茴香一起浸渍,用来煮菜羹,如同碧绿的山涧。水芹菜我在南华五街扶贫时吃过,是搭配煮熟的蚕豆米来炒,也有野趣,只是少一个好听的名字。

    梅花可入画、可入诗、可入药,亦可入食,可是现在不常见梅花的菜肴,宋人饮食中常常用到梅花。除了汤绽梅这样的清饮,蜜渍梅花来下酒,还有扫落梅英同雪水熬的梅粥来饱腹。其中一味梅花馄饨和红楼梦里吃的荷叶莲蓬汤有近似,还更讲究些。用浸渍白梅、檀香末的水和面做馄饨皮,再用梅花样的模具做成梅花形状,煮熟后配在清鸡汤里,朵朵花开,一客只能有二百余朵。吃这样的馄饨必然要会写诗才行:“恍如孤山下,飞玉浮西湖”。

    最近北方一场又一场的降雪,又值梅花新开,翻看江南江北朋友的各色雪梅摄影作品,不知不觉竟然馋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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