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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9月03日 星期四
第A15版:副 刊    
     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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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9月03日 星期四
游 记
念湖的风度

    □ 赵建平

    到念湖,我是来看水的。因为,我的生命与水有关。

    在会泽的大桥,看云看雾,有的是地方。而看山看水,就在湖边最好。大桥有的是水,所以,大桥这个地方,你一来,就觉得水汽淋漓,这与念湖的灌溉和滋润有关。心灵、情感,你广袤的思想空间,就被念湖给濡湿和粘连了。

    你说这是自然的造化,但它却真正是人行为的结果。可完全说是人的造化,到这里,你却感受不到人的行为印痕。

    但有一点你感受到了,那就是“上善若水,无色无味,无我无私”。

    我去念湖,正值暑期,去之前,向会泽朋友了解了天气情况。她告诉我,会泽的八月,偶尔会下一点小雨,却正是看山看水的好季节。这倒是很让人高兴,想想前些年去,也刚好在一场小雨之后。又问了念湖专门拍黑颈鹤的杨华老师,却说念湖哪几日天天下雨。我就想雨中的念湖,应该更美一些吧。去的时候,不见会泽古城的小雨,有点儿遗憾,但更遗憾的是到了念湖,天竟然完全放晴,看不到雨的样子。

    我想,这怕是念湖跟我开了玩笑。

    我要来看雨中的念湖,却让我看到了阳光下,一湖的波光粼粼。

    赶马车的农夫,悠闲自得地从湖边经过。小桥流水的景致中,闲散的游人随意在湖边走着。打鱼的小舟,在波光之中悠悠荡漾。那些在土地上劳作的人,一抬头,就可以看见柳树,看见湖水,看见鸟,看见湿淋淋的风景,这是多么随意的景象,随意中构成一幅水墨写意。这样的写意,时间止步、空间压缩,人的思绪飞扬,你完全可以随性去割断风尘任意的羁绊。

    水色含光,光影清波。念湖之秀,在于山水。柳意迷情,波语回旋,念湖一地风流,让人从一个梦境走入另一个梦境。一个湖,在阳光下,不断迷离,人在这样的风景里,也迷离成别人眼里最可人的风景。

    我想,假使在夜晚,明月高悬,星光点点,湖上微波轻荡,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境?也许是“处处回头尽堪恋,就中难别是湖边”的蜜意柔情,也许是“日月之行,若出其中。星汉灿烂,若出其里”的壮观奇伟。

    这念湖,小桥流水人家,绝不是最好的风景。最好的风景是站在远处,看天与地、山与水,所表现出来的苍茫与邈远,那是最有韵味的气势和格局。在这种气势和格局中,一个念湖,平静地呼吸着。也许,我们还能听到鸟的呢喃,那是念湖梦中的呢喃吧?

    在土坝之上,一湖烟柳,一湖波光,我想无论取景于晴姿雨态,还是夕霭朝晖,在念湖来一次诗酒琴歌,那应该是念湖的绝景绝情了。这精巧于自然造化,无痕于人工雕饰的念湖,巫山云雨,山水流云。风韵缱绻,动情已是迷离。蓝天、白云、阳光、湖水、渔船、烟柳、游鱼,以及人的思想、情怀、人格、品性,连同写给念湖的每一粒文字,在这写意里散淡着,散淡着。

    这是念湖所给我的。这些给予,对于我,还多了一份空灵。

    我想,这应该就是念湖的风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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