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尚长文
天之南,云之南,是我心中的诗和远方。
那么大的一片土地,那么多美好的山水,而我最钟爱的是西双版纳。
花簇之地
景洪市,是西双版纳的首府。
景洪市并不太大,可我是真的喜欢它。
这个城市,到处都能闻到浓浓的花香。也因此,我要说,景洪市乃至整个西双版纳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花城、花都。北方人初到这里,一般都是一边走一边指着各种花卉,打探它们的名字。
景洪市更像一个春天的花园。叫不上各式各样的花名,实在太正常了。
在满园的花香里,我终究还是看见了我所熟悉的几种花。
我在一条街上首先喊出了“鸡蛋花”。在同伴面前喊出鸡蛋花,这让我有些趾高气扬。
鸡蛋花,名字很形象。这种花外白里黄,似煮熟的鸡蛋,白的像蛋清,黄的则像蛋黄。
鸡蛋花,是我先前去海口和三亚旅游时认识的。原以为鸡蛋花独为海南所有,没想到,在西双版纳也看见了鸡蛋花。只不过,景洪市里的鸡蛋花远比海口和三亚多。我走过的那条街上,街两侧都开满了鸡蛋花。
我还曾在一条街上看见了满目的三角梅,这也让我开心得不行。
只可惜我对花卉是个外行,在这个大花园里,只能叫得上极少的花名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在西双版纳,我还第一次看见了缅桂花。
缅桂花,我在我所工作的胜利油田并没见过。这种花,汪曾祺曾在他的散文名作《昆明的雨》里提到过。汪曾祺在文章里讲,云南的雨季比较长,雨季里的花,便是缅桂花了。
汪曾祺从缅桂花这个名字,推测这种花是从缅甸传过来的。
真没想到,在远离昆明的景洪市,我还能借助于花朵想到了汪老爷子。
说句题外话。汪曾祺的散文我读得不少,也相对比较熟悉,但每次读《昆明的雨》,我都会不自觉地用赵忠祥为《动物世界》配音的那种悠然的追忆的语速,慢慢进入昆明的雨季,这让我奇怪,也让我不解。
缅桂花还在盛开,斯人却已逝去20多年,不禁令人感慨。
让我意外的是,缅桂花是长在高大的树上,不像北方的许多花,开放高度仅一两米。
西双版纳的建筑也很有特色。个人感觉,那里的建筑和泰国、缅甸、越南等东南亚国家的风格有不少的相似之处。走在大街上,我在想,如果再拍新版的《西游记》,完全可以把需要出国拍摄的镜头,全部放到西双版纳来。
换句话说,景洪市,是我在国内见到的,最具有“异国”色彩的城市。
不是之一,是唯一。
基诺山寨
所谓基诺山寨,实际上是基诺山的一个自然村寨。
此处距离景洪市区约一个来小时的车程。可游之处有二,一是基诺山寨,二是基诺山。到了景洪市的,无不前往基诺山。
基诺族,是我国最后确认的一个少数民族。导游告诉我们,基诺族人可能是诸葛孔明的后裔。传说三国时代,孔明南征到此处,一些落伍的士兵留在了这里,成为今日基诺族人的先民。听到这些话,我吓了一跳。三国时代,距今1700年了,多么遥远的时空啊。
因了导游的这些话作铺垫,走在基诺山寨,我对这里的山民便格外关注。
上午的时候,基诺村寨静悄悄的。或许是受日光的影响,那里的人,大都比较瘦,也比较黑。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,看起来,山寨里的人已习惯了这种来自外面世界的叨扰。
基诺山寨里,有平房,也有不少的吊脚楼。
这是一片绝对迥异于内地的,具有典型异乡情调的,让人觉得新鲜而新奇的土地。
那天,我们去的时候,天气很好。天格外蓝,云彩也分外白。山寨里的树木有的如男人,雄壮沉稳高大;有的则如女人,妖娆多姿。草地绿得能滴出水,所有的草木似乎都被洗过了似的,一眼望去,清清爽爽。
村寨的边上,有不少摆摊的基诺山少女。
这些青春的女子,使这个山寨变得充满活力。她们给我的感觉,就像是一泓流动着的,欢快的,叮当作响的山泉,无论走到哪里,便把笑声带到哪里,便把欢乐带到哪里。少女们的眼睛非常洁净,洁净得就像头顶的天空。长长的睫毛扑闪着,让她们的表情充满了甜甜的笑意。她们用娇嫩的声音,兜售着水果、普洱茶,以及琳琅满目的山货,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。
或许是季节的原因吧,寨子里的少女喜欢戴一顶小巧的帽子,穿着绣满了花的布鞋。她们的头发很浓也很密,不少少女喜欢将浓密的头发自然地垂着,下垂的黑发就像一束瀑布悬挂在她们修长的身子上。少女们似乎更青睐色彩鲜艳的服装,大红的,大绿的,也有带着各种细花的衣衫。
我喜欢基诺山寨的少女。她们让身后的基诺山,色彩更明亮,也更生动。
基诺山,是盛产普洱茶的六大茶山之一。因时间紧,未往深处行,但在基诺山寨,我们还是每个人都买了一些普洱茶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