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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 物

青草在野

□ 闫建斌

认识乡村是从认识田园生长的植物开始的。我从日晒风吹雨淋的日子里,感受到生命的从容、安静。

作家余华在《在细雨中呼喊》中写道:我不再装模作样地拥有很多友人,而是回到了孤单中,已真正开始了独自的生活。有时我也会因为寂寞而难以忍受空虚的折磨,但我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自尊,也不愿以耻辱为代价去换取那种表面的朋友。

是的。我也需要这样一份孤独,我有必要和田野上诸多不会言语的植物交谈,和它们一起生长,在风雨中自强,在阳光下奔跑、微笑,应该为时不晚。

四叶草,蝶形花科,顾名思义,长有四片娇小的叶子,植株青翠矮小,花呈黄绿色,喜温暖,附地生长。

一个忙碌的上午,我锄地归来,路过小河边,一片耀眼的绿突然映入眼帘。它们一株挨着一株,紧紧地挨在一起。这样的景色,对于长期生长在农村的人来说,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,可我还是被这片河边茂盛生长的野草吸引了。

我放慢脚步,一步一步接近它们,挨着这片绿草蹲下身子。它们一团团、一簇簇,自由生长,有的开出了微小的黄色花朵。周围几蓬葳蕤生长的辣子草以及其他高大的植物,在硕大的空间挺立着坚硬的枝干,仿佛给这片四叶草搭建了临时遮阳网。

一道绿色的波浪迅速在我的内心掀起,可只是瞬间的感悟。四叶草安静地生长在这些高大植物构建的狭小空间里,那么娇小,那么默默无闻,那么孤独。

孤独?其实不是。真正的孤独来源于内心。只有如四叶草一样内心保持着生命的温暖,才能拥有燃烧的激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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